爱情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婚姻绝对不是其中一种。在十余年的电影冒险后，伯格曼用这部堪称整个生涯手法最一板一眼的电视作品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总结陈词，既是主题上的，聊斋艳谭也是对他多年来的个人生活而言。可以说是基本完全仰仗剧本的一部，这肯定不是坏处，因为他的剧本功力我们都见识过了，一贯的悲伤与忧愁没有散去，但也不忘在最后留下了一丝温情——并不是没有爱过，但在形影不离面对彼此时，十年来一日一日地为自己拼出了光鲜亮丽的面具，越亲近越遥远，独立的人格被消耗殆尽，于是爱情变成了不平等的服从与迁就。我想伯格曼在这部里对爱情本身的否定倒是没那么强烈了，也许恰恰是因为的确相爱，才无法忍受这样的角力与磨损，它对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益处，这点和他之前的作品比起来，我觉得也体现了他本人年过半百时的部分释怀。